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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江堂主

  三年未归,祁俊对这座庄园熟悉却也陌生。他以为这是刚刚重返故里的缘故,可是只经过了一天的时间他就发现,原来并不是如此。

内宅之中几乎不见男丁,只有白日里才会偶有几个家丁入内做些粗使活计,来去都是行色匆匆。家中的婢女仆妇也都变了,那些年长的几乎一个不见,反而多了许多风华正茂的青春少女。

午餐的时候,只有祁俊和钟含真二人共进。祁俊也奇怪家中男仆都哪里去了。

钟含真无奈道:「你爹不在了,你也走了,这院子里面若是总有男人出入,成何体统?」祁俊想想也对,但又一想,既然不便男人出入冯小宝又为何能住了进来?

对于此事他还是颇有介怀的。但为了不让娘亲颜面上过不去,祁俊并不曾提出这个疑问。

因是昨日冲突,母子二人少了往日亲密,言谈间都小心翼翼。祁俊虽然饭量不小,可是在这种尴尬气氛中也食不知味。钟含真用得更加少了,她只动了几箸就放下了筷子,忽然对祁俊道:「俊儿,娘还有些话要对你讲。」祁俊心中忐忑,昨晚娘亲虽然已向白雅示好,话语间也有接纳白雅意思。可是不过半天的时间,娘亲就真的能改变初衷么?他也放下了餐具,扬起脸来,陪着笑,道:「娘亲,您讲。」钟含真道:「你可还记得你季辅成季伯伯?」她口中的季辅成乃是玉湖庄属下三江堂堂主。此人掌管的三江堂乃是玉湖庄一脉财源支撑,此堂名唤三江,取得是贸易达三江之意。

祁俊当然知道此人。母亲为何突然提起此人,却不知为何。茫然点了点头,问道:「季伯伯怎么了?」钟含真叹了口气,道:「你季伯伯在两年前不幸过身了。」「啊!」祁俊大吃一惊,他还记得季辅成一个白白胖胖的老好人形象,总是和和气气的,见人开口就笑。他膝下无子,见到祁俊特别喜爱,逢年过节,季伯伯送的红包总是最大,祁俊也爱和他亲近。

季辅成为人看着憨厚,其实最为精明,否则又如何能将一个三江堂做得风生水起。不但如此,这人腿上功夫也异常凌厉,曾有凌空一跃踢出三十六脚的记录。

因着喜爱祁俊,也传过一套步法给他。昨日祁俊快攻冯小宝,脚下步法就是季辅成所授。

祁俊不曾想当年一别,如今已是阴阳两隔,不免神色黯淡,唏嘘世事无常。

可他又想到,季伯伯年纪不长,身体强健,为何突然就没了,便问道:「娘亲,季伯伯是怎么没的?难不成有人加害他?」钟含真摇摇头,痛惜道:「季辅成为人忠耿,多年操劳,积劳成疾,他是活活累死的啊,已经两年多了。唉,不提他了……我要和你说得是他女儿。」「菲灵妹子又怎么了?」季辅成有个掌上明珠,唤作季菲灵,也是祁俊年孩提玩伴。那时两小无猜,每每游戏起来,祁俊便要做个新郎官儿,新娘子就是季菲灵,至于武顺什么的,只好扮成轿夫去了。直到略通人事,懂得男女有别,交往这才少了。

钟含真道:「昨日你带白姑娘回来,着实让娘难做了。你不知道,我在你季伯伯临终前见过他一面,已经应允下来照顾菲灵,也答应他要与他接做亲家。你既然有了白姑娘,娘对你季伯伯实在有愧……」祁俊这下傻了眼,他怎会想到娘亲竟然在自己不在家的时候给自己定下了亲事,而且还是季伯伯的女儿。若是旁人也还罢了,听娘亲的意思,季辅成亡故全是因为为他祁家操劳缘故,娘在他弥流之际才许下诺言。若是悔亲,怎对得起他在天之灵。

可祁俊心中只有白雅一人,无论如何也容不下旁人,故此道:「娘亲,恕孩儿不孝,这门亲事无论如何我也不能应了。不若用些其他方式补偿菲灵妹子?」「补偿?」钟含真面色沉了下来,「不瞒你说,我已将菲灵认作义女,此时她就住在庄里,此外,你也不要小瞧她一个女孩子,和你年纪相仿,我已扶了她坐上三江堂主之位。你还要娘如何补偿?这门亲,你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可是雅儿……」祁俊声音也高了起来,却又被钟含真打断,钟含真语重心长道:「俊儿,你不要再像个小孩子一样!你如今是一庄之主,多少人看着你呢!

你与菲灵成婚,于私,你了了季辅成一桩心愿。于公,你将三江堂牢牢把控,就算兵权不在手中,他们没了供给,谁又能奈你何?你以为娘扶这一个小姑娘上位容易吗?」祁俊沉默了,他不是默许,也并非被钟含真话语打动。他在想如何抗争,如何能够和白雅比翼双飞。

「你自己思量思量吧。」

说罢,钟含真站起身来,拂袖而去。

母子二人再次不欢而散。

祁俊很痛苦,他此时忽然觉得无所依靠,想去见见白雅,却又不敢。他无法去和白雅说,家里又给他定了亲。或是一走了之,他也知道这是懦弱的表现。他是庄主,但回到这个家后,没有一件事顺他心意,没有一件事能由他做主。

僵坐在椅上许久,心绪乱如繁丝,眼前来来回回只有白雅飘逸如仙的身影。

忽得又想到昨日白雅对他所说那番话,他一人独挑恶匪也不曾畏惧半分,如何却在儿女私情上畏缩了。心中更念白雅好处,定下心来,想道:「早和雅儿说过,从此永不隔心,这等事不对她讲,岂不是负了她。雅儿也一定会明我苦处,她心思灵巧,说不定也有办法。」想到此处,祁俊起身去寻白雅。

此时白雅还在昨日安排的客房之中,陪着她的亦是玉湖庄中两名女眷。一个是钟含真唯一一名女徒唤作邱思莹的。这女子长了祁俊几岁,亦是天生丽质,鹅蛋脸庞,婀娜身姿,气质温婉,性情柔顺。

邱思莹早年也曾是钟含真贴身的婢女,钟含真见这女娃聪明伶俐,又是练武的料子,便免了她奴籍,收做徒儿。多年来跟在钟含真身边亦徒亦仆,学艺之时也不忘殷勤伺候,最得钟含真欢心。

另一女子名叫朱小曼,祁俊还要唤她一声小娘,是其父所纳的小妾。朱小曼入祁家门时也不过双十年华,还是钟含真亲自为丈夫选的,只可惜才过了年余,祁正就没了。可怜大好青春年华,只能寂寞苦守空房。

能入钟含真法眼,朱小曼姿色自然不差。尤其身材最为火爆,丰胸高挺,翘臀饱满,腰肢纤细。钟含真当年为丈夫选了这名女子,就是为了拴住他的心,叫他莫把心思全放在远隔千里的祝婉宁身上。

三名女子刚用过饭,正坐在一起闲话家常,因着彼此并不熟稔,也不过是相互恭维客套。

见了祁俊过来,邱思莹和朱小曼俱是起身相迎。两人和祁俊都是熟识的,免不了又是一番嘘寒问暖。随后也不见离去之意,拉着祁俊东扯西扯。

祁俊总不好开口屏退二人,只得心不在焉,有一句没一句地对付。不知不觉间已然尽了黄昏。家中下人来禀,正厅备下了酒宴,请几人过去用宴。

朱小曼道:「俊哥儿,方才呀你来的太急,我这儿可给白姑娘带来些衣物呢,都没来得及换上。要不你先过去,容了白姑娘更了衣衫,好不好?」祁俊看出来,他算是没机会和白雅单独相处了,无奈只好一人先去了宴厅。

一进宴厅,见娘亲和一个少女已经在等候了。祁俊又有些为难,娘亲身旁那女子正是刚刚提过的季菲灵。

季菲灵和祁俊一般大年纪,身材颀长纤瘦,秀发乌黑柔顺,一巴掌大的小脸上,除了一双漆黑的眸子,其他都是小巧玲珑。这也是个有着倾城之色的美女,带着一股弱不禁风的楚楚动人之态,极是惹人怜惜。

但祁俊见了她只有尴尬,呆立在门口止足不前。

倒是季菲灵落落大方,甜甜一笑,道:「祁家哥哥,好久不见了,小妹向你问安。」「菲灵妹子,何须多礼,都是自家人。」祁俊讪讪笑道。还了礼,这才迈过门槛,寻了个位置坐下。

钟含真道:「俊儿,该说的话我也都对你说了,你知道该怎么做,今日我给你面子,不提此事,但你要好自为之。」「嗯……」祁俊闷声应了一句,不再言语。

季菲灵眨眨明亮双眼,问道:「干妈?您和祁家哥哥说了什么?」钟含真微微一笑,慈眉善目道:「没什么,家里一些事情,今天跟他说了说。」钟含真对待这个义女可比祁家还要和蔼,显是早把她当作自家人看待。说完,又道:「菲灵,我可要说你,还叫祁家哥哥,多显生分,叫祁俊、叫俊哥,怎么不好?」「哦……」季菲灵扭捏撇了祁俊一眼,羞涩地低下了头。

她自然也晓得这是自己未来的丈夫,虽然江湖中的儿女没有太多繁文缛节,不计较婚前相见,可是她一个女儿家却仍然有几分矜持,尤其是被钟含真点过这一句后,再也大方不起了。

祁俊却如坐针毡,怎么都觉得难受,尤其对面的季菲灵,一眼都敢看。他是男人,又不能低头,只将目光落在眼前杯盘上,眼神空洞,一语不发。

不多时,邱思莹和朱小曼引着白雅入了宴厅,祁俊失神的目光又亮了。

换过衣衫的白雅不再是广寒宫时那般朴素打扮,乌黑秀发盘着成个双丫髻,上插一柄鎏金坠珠凤簪,发髻梳得很高,镶玉金链垂在美人尖下,把皎洁无暇额头衬得散出淡淡光晕。

白雅显然是施了些脂粉,黛眉弯弯不浓不淡,粉红俏靥好比人面桃花。只是白雅一张红艳艳小嘴,祁俊却看不出名堂来了,白雅红唇娇艳欲滴,不加修饰也让人觉得涂过唇色,这时根本让人无法分辨。

白雅身穿一件淡紫色白底印花提花绡圆领斜襟袄,逶迤拖地岩白色刻丝织金缠枝纹长裙,身披紫檀色暗纹刻丝蝴蝶葡萄烟纱素软缎。腰系留宿腰封,上面挂着一个折枝花的香囊,恋足上穿的是宝相花纹云头绣花鞋。

这般打扮,珠光宝气锦衣玉服却毫不流俗,只衬托得俏佳人更加典雅贵气。

祁俊由衷感叹,荆钗布衣虽难掩白雅天生丽质,可她高贵的气质更适应这般华丽服饰。

不要说祁俊瞩目在白雅身上良久,就连钟含真也不由一愣,世间真有这般佳人。若能和我儿般配成双,也是天作之合。只可惜事情已经定下,再不容她改变,只好将对白雅最后的欣赏又藏了起来。她笑吟吟道:「人都到齐了,快入席吧。」季菲灵的举动却出乎祁俊意料,在白雅入门时她已经站起了身,这时更迎了上去,拉住白雅手儿,亲热道:「你就是白姑娘,早听说家里来了大美人,果然名不虚传,真的好美呢。」季菲灵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话语中赞美之词毫无半分做作。

钟含真眉头微微一皱,她也不曾想到季菲灵竟然对白雅如此热情。倒是白雅处变不惊,报以得体微笑,「这位姐姐说笑了,真让人羞愧……还没请教……」「我叫季菲灵,以后我们姐妹可要多亲近呢。」「白雅见过季姐姐。」福了一福,又像钟含真问安。这才纷纷入座,家宴正式开始。

这一场接风酒席,除了祁俊一人尽是女子,少了男子饮宴的推杯换盏吆五喝六,多了几分家人间的温馨融洽。

钟含真举起酒杯祝告几句,共饮之后,就再无劝酒俗套。

四周虽有婢女伺候,可是邱思莹却全将执壶倒茶斟酒任务揽了过来,不辞劳苦,殷勤伺候。

白雅身旁,季菲灵热情相待,两人竟似一见如故,相谈甚欢。

祁俊久别回归,看着他长大的朱小曼也是颇为欢喜,一箸又一箸,尽捡着他爱吃的菜给他布了过去。

有一个外人白雅在场,钟含真还真给祁俊留了几分面,也是不失分寸的得体招呼。

这一场酒宴用得舒适惬意。

宴席散后,钟含真告诉祁俊,冯小宝搬是搬出去了,但那里尚需清整,便给他安排了个新院落。祁俊也非挑剔之人,既然把那碍眼物打发出去了,他住在那里又有何妨。

本来白雅还要再回客房,季菲灵突然道:「干妈,客房住着多不舒服,素雅阁那院子还空着,不如叫雅儿妹子搬那里去,离着也近。」一餐之后,两人已是姐妹相称。

「这……」钟含真迟疑一下,干笑道:「如此也好,还是你想得周全……」于是祁俊和白雅竟一个方向去了,到了地方,才知道两人所居院落竟然只有一墙之隔。

祁俊不免怀疑那季菲灵是故意为之,明明她已许配给我,又为何要我和白雅如此方便来往?还有宴席间她对白雅态度,如此热情,这又是何道理?祁俊愈发看不清看似天真无邪的季菲灵了。

不仅他不明白,钟含真也是一头雾水,叫了季菲灵回到房中,不满质问道:

「菲灵,你今天怎么回事?和那白雅为何如此啰嗦,还有你叫她们二人住那么近又是何意?」季菲灵收起甜美笑靥,目中也再无天真,精光闪烁,徐徐道:「干妈?您以为您非得开他二人么?」「此话怎讲?」季菲灵淡淡道:「不错,我是许配给了祁俊,可是你看她望向白雅的眼神,有多深情,与其拦着防着,倒不如顺其自然,这样俊哥也能知道我的好……」说着话语中带了几分惆怅,几分向往。

钟含真道:「菲灵,为难你了,以后干妈定然不会亏待你……」季菲灵忽然又变做个天真少女模样,俏皮道:「难道干妈以前亏待过我么?」既然和白雅比邻,祁俊怎奈得住独守空房。尽管院中还有婢女侍候,可一个小丫头又如何看得住他。

祁俊早就将婢女屏退,一个起落就跃墙而过。跳入白雅院中,蹑足潜踪,探到窗棂下面,不用招呼,白雅已然听到他故意落重的脚步,窗儿开了,佳人就在房中守候。

温香软玉入怀,免不了又是一番激情拥吻。可祁俊还没忘了正事,艰难开口对白雅讲出实情,把娘亲给他定下亲之事一五一十道出。

白雅深邃明眸盯了祁俊片刻,将他看得心中惴惴,试探道:「雅儿,你伤心了?我没有应下的,我要回了这门亲事。」白雅莞尔一笑道:「菲灵姐姐人长得俊俏,性子也好,难道你不动心?」祁俊怒道:「你胡说什么,我是要娶你的,怎么会要旁人。」白雅道:「为何不能要?」祁俊道:「你故意气我是不是?还是想试我对你真心,我可早就说了,此生定要娶你。」白雅嘻嘻笑道:「傻哥哥,你觉得雅儿会那么小气么?师傅也早跟我提过,若是你有了旁的女子,叫我不要管你。雅儿也不想争什么。这辈子在你身边就好了。你若看得上季菲灵,便应下亲事。何况这关乎你的事业,也该娶了她。」「不会的!不会的!我说过永远不叫你受委屈。」祁俊将白雅抱得更紧,想要把她整个身子都融入体中。

白雅享受片刻爱郎怜惜,正色道:「俊哥哥,你想没想过,今日季菲灵是故意和我亲近,又故意将你我住处安排在一起。她如此这般做,难道不是向我示好,也告诉你,她并不介意我的存在么?」祁俊想来果真如此,季菲灵若有如此用心,真是不能生硬拒绝了她。能不能掌控三江堂,还不在祁俊所虑范围之内。他内心倒是对季辅成托孤更加介怀。但祁俊始终更加在乎白雅感受,他不愿心爱的雅儿受到一点伤害。

白雅和祁俊心思恰恰相反,她不认识什么季辅成,她更关心的是祁俊回到家中,能不能确认他的地位。和掌控玉湖庄财源的三江堂主结亲,能让祁俊获得巨大利益。

白雅道:「俊哥哥,雅儿知道你为难,不如这事就由雅儿替你做主,明日去和你娘亲说,应了这门婚事。以后雅儿做小也好,做妾也好,总之我们不分开就好了。」「雅儿……」祁俊感动的说不出话来,一心只觉白雅是世上最难寻的女子,无论容貌还是性情,再无二人。

火热双唇再度寻到白雅湿润柔软的嘴唇,重重地吻了上去。白雅毫不吝惜就将丁香小舌送入祁俊口中,任由他吮吸舌尖的芳香。

感觉着白雅的娇躯在怀中不安份地扭动,身子也烫了起来,祁俊知道,他又挑起了白雅的情欲,一只手抚上了饱满的胸脯,开始缓慢的揉搓。

「不要!」白雅忽然推开祁俊,退了开。连连摇头道:「我们忍一忍,不要在你家里……」祁俊明白白雅估计什么,她还是怕声音或是体液露出马脚,从此被婆婆不喜。

他沉吟一下,牵起白雅的手,道:「雅儿,你随我来,我再带你逛逛玉湖山庄。」不由分说,拉起白雅的手就飞身出了小院。两人祭起轻身功夫,趁着夜色竟然奔向了花园一处假山丛中。

白雅以为祁俊又要做那幕天席地的调调,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啐道:「你又毛病啊,大冷天的要来这里。反正我说了,在你家就是不可以。」祁俊嘻笑道:「什么你家我家,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说着,腾身而起,窜上了一块假山石上,黑暗中也看不清他如何动作,就听得「扎呀呀」机关开解声音传来,地面下沉,显出一条向下通道。

祁俊拉着白雅的手,道:「走,带你见识见识去。」点起火褶,步入隧道,走了二十几级台阶才到达底端。祁俊又在墙上一按,那条石阶升起,暗门又被合上了。

祁俊郑重道:「这是玉湖庄二十四条暗道之一。我娘只知道其中十二条。我爹生前说过,另十二条只有祁家子孙才能进入。雅儿,以后这些暗道我都会一一指给你,你我永远不会分彼此,我的一切都是你的。」祁俊肯为白雅违反祖训,虽叫白雅感动,可是白雅却正色告诫道:「俊哥哥,你怎可如此轻慢你家家规,雅儿受你信任,心中当然领情。可是,你这般做,终是对你祖上不敬。再则,我想着你还是要多些防人之心,不要如此轻易就将秘密道出。」祁俊好心却办了错事,受了数说但并不难受,因为他知道,白雅训他也是为了他好。诚恳认错后,呵呵傻笑避重就轻道:「以后不敢了,反正都来了,我们在这里亲热一番,好不好。」白雅体质敏感,也有几日未曾行过房事,方才被祁俊撩拨的火起,还真有些空虚,含羞白他一眼,啐道:「就让你得逞一次。」环顾左右,却见四下黑漆漆阴森森一片,除了冰冷石壁再无一物,不禁又皱了眉头,暗中想到:「竟然要在这种鬼地方做爱……」不料祁俊又拉着她小手向前跑去,跑了不远忽然停下,举着火折子照亮石壁,摸索片刻将手压了下去,原来暗道之中还另藏玄机。

又是机关滚动声响,又是一道暗门打开。

这次,二人进了一间暗室。暗室内备着牛油巨烛,点亮之后,整个秘室亮如白昼。白雅环顾四周,只见这秘室之中桌椅床柜一应俱全,与寻常房间不同,密室内靠着边上一排兵器架上,立着三杆铁枪又有刀剑在旁。最稀奇是正中甚至有一口水井。

祁俊叹了口道:「这是咱家临时避难的地方,万一要是有难,要么从秘道跑了,要么能在这里躲些时日,我爹交代过,要我时常下来备些干粮,这一走几年,哪儿还顾得上。」白雅不禁感叹当年齐天盛真是心思缜密,玄机之外又有玄机,暗道之中另藏秘室。

正想着,祁俊已打开柜门,取出一套簇新被褥铺在床上,随后坐了上去,拍拍床榻,嘻嘻笑道:「快来吧,这里谁也不会来,谁也不能打搅咱们。」祁俊作怪的手在隔着衣衫温柔抚摸玉峰,一步步引诱白雅步入情欲深渊。他深知白雅体质,稍微爱抚就会热情似火,和平时文静端雅的模样判若两人。祁俊绝不反感白雅淫荡,反而更爱她在床榻上的风流妩媚。因为白雅再淫再骚,也只对他一人。

「坏死了你。」渐渐生气的情欲在白雅体中拨动这每一根敏感的神经,她似是难忍欲火,摇着头,搅散一头乌发,脸儿通红,修长的睫毛一眨一眨,水汪汪的乌黑双眸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气。在白雅「坏蛋」不停的娇嗔不依声中,祁俊驾轻就熟地卸下了她身上全部防御。洁白如玉娇躯全部暴露了出来,脖颈修长,香肩圆润,白皙丰满的玉乳,鲜嫩娇小的乳尖,还有那纤细婀娜的腰肢,丰美翘挺的雪臀和笔直修长的玉腿,一切都显得那么完美。

祁俊的手指只在滑如凝脂的雪肤上轻轻一划,就惹得白雅一声娇吟:「嗯……」细腻的肌肤上也颤起一层细小颗粒。

祁俊坏坏笑道:「雅儿,才碰这一下,你怎就受不了了?」面对情郎的调笑,白雅又气又羞,抬手就要去拧他。却被祁俊趁机握住,攥着皓腕,压在身下,在她香腮重重吻了一口,故作淫邪道:「小娘子,今日你落到本大王手里,可是跑不了了!」白雅被祁俊故弄玄虚的坏模坏样逗得忍俊不禁,也学他做戏:「大王,求你饶了小女子,可不要强肏人家。」祁俊最喜甜美如斯的玉人儿口出浪语,一句「强肏人家」叫得他骨头都酥了,抓着乳峰,张开口,吻上了白雅小嘴。甜甜蜜蜜一吻,吻开了白雅的心扉,忘情地和爱郎唇舌纠缠,互送津液。从玉峰蓓蕾上传来的美妙酥麻也传遍了全身,白雅渐入佳境,股间也感到有些湿腻。心中有些无奈,这身体实在太敏感了,随意触碰就会点燃欲火。还好此时身上伏着的是他心爱之人,否则她只有自责和自怨。

正想着,祁俊已经离开了她嘴唇,白雅知道,俊哥哥又要亲她的脖子了。心中一紧,有些惶恐:「俊哥哥,轻一些呀,不要像上次那样。」上次被祁俊用力嘬吮,留下斑斑红印,害得她要几天都用丝巾遮住脖颈。

祁俊笑嘻嘻抬起头来,「省得了,雅儿,你颈子真美,我亲也亲不够。」得了爱郎夸奖,白雅心里甜丝丝的。趁着祁俊啄吻舔舐玉颈的空挡,她将一只小手探入了祁俊裤裆,捉住肉棒轻轻抚弄。

祁俊受了这般爱抚,魂儿也飘了,伏在白雅身上忘情道:「雅儿,你的小手好会摸,好舒服。」白雅去撩爱郎肉棒,对她来说何尝也不是诱惑?那坚硬的手感,火烫的温度,无一不是对她敏感胴体的挑战,灼得她芳心大乱,欲焰狂炽。娇躯更加躁动不安的在祁俊身下扭动,美乳胀大了一圈,两颗勃勃竖起的乳尖,变得嫣红。空虚的幽谷蜜露潺潺,双腿缠上了祁俊的大腿,夹紧,挺动小腹,磨蹭秘处,想得到一丝慰藉。

真仿佛干柴碰到烈火,两人情欲都在瞬间爆发。祁俊顾不上亲吻白雅光洁如玉的身体了,几把扯下衣衫,踹掉裤子,赤裸裸的和白雅滚做了一团。

将那一根火热坚硬的肉棒,直愣愣地顶在白雅小腹上,烫得她娇躯也要燃了起来。情欲之门大开,白雅忍不住了,尽弃淑女形象。悄然分开了两条玉腿,让那火热地肉棒溜到了腿缝之中,贴在了两片湿腻腻的肉唇上。深情望着爱郎,又是似水柔情,又是如火热情。水火交融间,檀口轻启,梦呓一般轻声娇吟:「俊哥哥,肏我,肏了你的雅儿,雅儿爱你,雅儿要俊哥哥」狂野地抱着爱郎翻个身子,把祁俊压在了身下,白雅迫不及待地就将火烫的肉棒塞进了濡湿的嫩穴之中。

身体被撑开的微微痛楚并没有让白雅稍有停顿,愈来愈甚的充实感,让她更加勇敢地坐下,将祁俊硕大宝贝全吞入了湿滑幽谷。檀口中嗯嗯嘤嘤娇啼不断,雪白娇躯红潮泛起。欲拒还迎,如醉如痴的无比娇羞模样让祁俊再也不忍袖手旁观,托举住白雅两股之畔,熊腰上挺。同心合力,密不可分结合一处。

娇柔绵软的稚嫩花心死死吻住粗长硬胀的傲人阳物,白雅不可遏止的剧烈娇喘,酸酸胀胀的感觉令她芳心酥醉,全身血液也要沸腾起来。她等不及想要更多的刺激,更大的快意。

短暂深情对视后。白雅动了,抬起又坐下,震颤间,乳摇臀晃。祁俊紧紧把持白雅玉润柔软腰肢,全心全意体味花径中无以伦比的紧窄火热,他爱白雅柔软如棉的细滑腔道嫩肉,更爱花心那股美妙绝伦的强烈吸力。

夹吸之下,一次次挺起熊腰,狠狠撞击白雅的桃园幽谷。每一次重击都能让白雅失声娇吟:「俊……俊哥哥……美……美啊,弄得雅儿爽了,心都要飞了……重一些,雅儿不怕的……雅儿最喜欢俊哥哥用力肏雅儿……」抛却矜持地呻吟让白雅找到了另一个宣泄情欲的出口,从此也更加狂野的在爱郎身上颠簸起伏,口中更是说出许多令人血脉喷张的诱人话儿,「又弄到花心了,肏死雅儿了,要被俊哥哥干死了呀。俊哥哥……你鸡巴……好大……好强……」祁俊最喜欢看着这个温婉含蓄的娇羞少女变成一个风骚荡妇,一向温文守礼的他,也将平日一字都不愿吐的污秽之词讲了出来:「雅儿,你愿不愿……被俊哥哥干?干的你爽……不爽?」祁俊固然内功深厚,可此时他在白雅身下,不是仅仅消耗体力而已,他的心也如白雅一样在狂跳,他的呼吸也不能平稳,任谁和这样一个绝色美人云雨相欢,都不可能心如止水。

「愿……愿意,嗯……雅儿,雅儿生来就是给俊哥哥肏的,爱死俊哥哥……狠狠干雅儿……嗯,嗯……」「俊哥哥也快被骚雅儿夹死了……呃……雅儿你真紧,雅儿你好湿……」「坏哥哥,人家就要做你的骚雅儿,骚给你看,骚给你爽……哦……哦……」藕臂素手撑在爱郎胸口,雪臀起起落落,与祁俊不断送上的阳物,配合得天衣无缝。郎情妾意闺房私语,绝不足为外人道。

浓浓爱意再由心间升起,祁俊奋然起身,将白雅拥入怀中,如饥似渴寻到两片樱唇,痛吻上去。两具身体全无缝隙纠缠在一起,上下两处更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世间最近距离也不过如此。

唇分时,祁俊把白雅压在了身下,一会儿抓揉玉峰,猛插狂捣,一会儿又抬高玉腿,轻吻纤足,轻抽缓送。白雅一缕芳魂时而飘上云端,时而又跌落谷底,身体都要被祁俊揉酥了,捣碎了,全身力气都要跑光了、只有香胯还身不由己的挺送迎合,她自己都能知晓此时蜜露喷涌如潮,一股股从幽谷滑落臀瓣。花心酥麻感觉越来越甚,白雅知道,那最美的时刻要来了。

「嗯……嗯……来了,要来了……」娇吟声音不再那么高亢了,变得低抑委婉,呼吸却愈加急促。随着身体的剧烈震颤,白雅春潮狂涌。

祁俊将手臂垫在了白雅头下,温柔地吻着她的额头、秀发、美目、琼鼻,放任她尽情宣泄。

耐心等待许久,白雅才将美目睁开,带着媚人羞意,含着诱人春情,献上轻柔一吻,甜甜道:「俊哥哥,可以了,继续吧。」在白雅攀上巅峰时,祁俊一直忍着等他她身体恢复,就凭这份入微体贴,叫白雅怎不爱他。

祁俊微微一笑,又开始了新的一轮挞伐。不多时,白雅又一次泄身了,她体质如斯,经过一次之后,高潮接连不断。祁俊也只好插插停停,直到难以继力。

「不行了,我也不行了,要射了……」祁俊嘴角抽动,几乎快忍不住了。经过和白雅多次交合后,他不再用忍精之法了。白雅说过,他已足够强悍,两人在一起时,不必多此一举。

「嗯!」

得到美人首肯,祁俊死死抵住花心,精关大松,一泄如注,万千子孙全送入了白雅体内。气喘吁吁趴在白雅玉体上,白雅也不嫌弃他身子沉重,像是对个孩子一样把他拥在怀里轻柔抚摸。可这孩子偏不老实,呼吸稍定,就罗起身子没羞没臊的将一颗娇小樱桃含入口中吮弄。白雅笑吟吟道:「坏蛋,使完坏还要欺负人,还不拔出去?」祁俊口中含着美乳,含混不清耍起无赖:「不要,里面暖和。」白雅拿他没辙,任由那话儿在身体里面软了,才将把他推开。瞪一眼那东西,水淋淋的遍是白浆。

幽幽叹息一声,白雅爬到了祁俊腿间,张开红唇,将软绵绵的肉棒含了进去,温柔地将上面汁液舔吻干净,才重回爱郎怀抱。

紧紧拥住承欢过后红潮未退,更见妩媚的绝色佳人,祁俊满心温情,自从这般要求过一次之后,白雅便全顺他心意,每次交合过后,不管沾了多少汁液,白雅也肯用口为他清洁。他心下有些愧疚,柔声道:「雅儿,不用每次都这样的。

我那次不过一时兴起而已,怎好每次都叫你这般委屈。」白雅蜷缩在爱郎怀中,一手在他坚硬胸肌上轻轻点着,另一手拨弄着已经软去,却仍比常人勃起还粗壮的阳物,甜甜道:「谁叫人家就爱你这坏东西,弄得人家又难受又舒服。」祁俊刮一下白雅小巧鼻头,戏谑道:「到了床上,你可就不是我精明聪慧的小雅儿了,就是个又淘气又骚浪的小丫头。」白雅皱皱鼻子,故作委屈道:「你不喜欢啊?」「喜欢,怎么不喜欢!」说着翻个身子又把白雅压在身下,凝视着她双眸道:

「这才一两天不和你亲热,我就想得紧了,今天非要把你的小屄屄喂个饱。」白雅眨眨眼睛,调皮道:「切,你还行啊?怕是要被你的小骚货榨干吧?」「看你嘴还硬。」亲热甜蜜尽情挑逗,彼此乳抓呵痒,又或互抚性器,情到浓时还要忘情接吻。

不多时,祁俊又生机焕发,白雅更以柔荑檀口助他重振雄风,梅开二度自然不在话下。

祁俊力猛时常,两番云雨,事毕已在夜半时分。白雅从那欲死欲仙的高潮余韵中苏缓回来,却不敢贪欢了,哪怕身子还酥软如棉也要归了房去。毕竟她此时还不能与祁俊名正言顺同床共枕,若是被人发现,可叫她无地自容了。

若由着祁俊尽兴,这一夜来个三四次,到了鸡鸣五谷也还有能耐和白雅尽兴。

只是他也珍重白雅名节,不再多做胡缠。亲手把他脱下的衣衫重新穿回白雅身上,才心满意足自己穿衣。白雅当然不肯只受爱郎恩泽,亦是投桃报李服侍祁俊穿衣,为他提裤子时,却调皮在浑圆龟首上啄吻一口,弄得祁俊再度抬头,勉强塞了进去,才将裤带系好。

两人离了秘道,依旧原路返回居处,可就在此时忽然见一道黑影闪过夜空。

玉湖庄中竟有夜行人疾行。

祁俊立时惊警,祭起身形追了上去,白雅身子尚软,功力也不及祁俊,比他慢了半拍,眼看祁俊身形疾猛,不过瞬间就要追上那条身影,不得已低声叫道:

「且慢。」

这一声不但叫住了祁俊,也引得前方夜行人警觉,祁俊一顿之间被白雅拉低身形隐了下去。急中生智间,白雅嘬起香腮,惟妙惟肖学起一声鸦啼,才叫夜行人放松警惕,继续向前掠去。

暗夜之中,祁俊低声问道:「雅儿,你为何不叫我追她。」白雅道:「俊哥哥,你可看清那人是谁了么?」祁俊双目尽是不可思议疑色,寒声道:「那……那是小娘……」白雅凝重点多了点头,「不错,白日间她曾说过不会武功,你可想过她为何要隐瞒此事?」广寒弟子所修功法独特,修习者耳聪目明,白雅又最是眼毒,虽然和朱小曼相识不过一日,便在暗夜之中分辨出来。她都能如此,更何况和朱小曼相处多年的祁俊了。

祁俊已是如坠雾里,朱小曼在他家年头不短,竟然没人知道她身具武功,她隐藏如此之深,又有何不轨目的?

祁俊疑惑道:「既然认了出来,何不追上去问个明白。」白雅道:「你那般身法,片刻就要惊醒她了,若是拿住了问不出个什么,你又怎知她暗中藏得什么心机,又是否有人相助。」白雅心思果然缜密,祁俊不由点了点头,道:「不错,我们既然知道她另有隐情,就可暗中查访,免了打草惊蛇之忧。」「我们先回去,再做计较。」夜行人果然是朱小曼,她飞奔的方向却是外宅。

四下里静悄悄的,惨白的月光更给更给这座幽深的庄园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娇艳少妇步履轻盈,走到了一间屋外,也不叩门直接推门走了进去。冷清清的房间布置简陋,空无一人。这是玉湖庄玄武卫统领值夜的所在,朱小曼在这个时候到这来又有何贵干呢?

她回身掩好了门,径直走到一座大柜前,打开柜门,抬足迈了进去。原来此间另有洞天。

与清冷的陋室不同,朱小曼只感一股热气扑面而来,随着那股热气又夹杂着一丝腥骚味道钻入鼻孔。抬眼望向大床,那上面七八个男女,或是裸身瘫软喘息,或是相互搂抱捉对厮杀,耳中不免传来好无休止的声嘶力竭吼叫声音。

大床脚上倚着被垛正在享受女子口舌欢娱的高壮男子正是麒麟卫统领冯百川,他大敞着双腿,一个丰腴女子埋首在他胯间,正在卖力为他含吮阳物。女子高翘雪臀,芳草萋萋幽谷唇瓣微张,里面嫩肉白浆隐现,应是刚刚经历过一场激烈欢好。

冯百川身边一个男人,三十几岁年纪,一身精壮肌腱显得颇为彪悍。他一人独占了三个女郎,身下压着一个娇小少女,正在用黝黑坚硬的肉棒猛捣着少女的私处,左右手又各揽一名裸女,要么你接吻亲嘴儿,要么品乳撩阴,忙得不亦乐乎。

再边上,两个男女相拥着倒在床上,气喘吁吁,显然已是结束了一轮厮杀。

那女的细皮白肉,翘乳圆臀,颇有姿色,男的却是黑丑肥痴,赫然是冯百川最宠溺的儿子冯小宝。

这父子二人已是无耻至极,竟然同室聚众淫乱。

见了朱小曼进来,冯百川脸上显出一丝不快,沉下脸问道:「小曼,怎么这么久?事情办得怎么样?」朱小曼脸上露出轻笑,道:「你以为我轻松啊?你那宝贝庄主夫人可没那么好对付的,我说了她半宿,也没把她说动。」「她都讲什么了?」冯百川皱起了眉头,拍拍为他含吮肉棒的女子裸背,示意她暂且停下,那女子果然听话,将头抬了起来,一张鹅蛋脸庞,眉目如画,浑身雪肌玉润珠圆,不是钟含真的贴身爱徒邱思莹是谁?原来她竟然也和师傅的男人苟合在了一起。

朱小曼咬牙切齿道:「季菲灵这贱人,今日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宴席后竟然让祁俊和白雅住在了隔壁。她还说动了钟含真,显然是想撮合这二人。」冯百川点点头:「思莹已经跟我提过了,且不提钟含真什么意思,依你看,白雅那妮子好对付么?」朱小曼细思片刻,摇了摇,渺目道:「说实话,我真看不出这女娃儿到底多深,今日和她聊了半晌,觉着她空有一副好皮囊,也是个没心机的丫头片子。可是细一回想起来,竟然什么话都套不出来,一句有用的都没。」「她如今和祁俊关系如何?」朱小曼不屑一笑道:「我说冯爷,瞧你这话问得,我才认识人家不到一天,你让我怎么问?问她祁俊肏过你没有吗?」冯百川沉下脸,不悦道:「你不是说你有识人之能,一眼就能看出女人破没破身吗?」朱小曼撇撇嘴,苦笑道:「冯爷说得不错,若是常人我定能看出。可到这个女子身上,我却看不出一丝端倪了。也不怪你一心想要得了她,我只能告诉你,白雅是世间难得一见的极品女人。」听了这话,那个一直只顾这肏干身下少女的汉子也停住了,抬起头来笑道:

「冯统领,方才就听你说那个叫白雅的妮子如何的美,什么时候叫兄弟也见识见识?」提起白雅,床上几个男人都不淡定了,冯小宝吭哧着坐起肥痴身躯,垂涎道:

「韩追你不知道白雅那妞儿有多水亮,那脸盘,那身材,我一看就像肏他,为此可还挨了祁俊那畜生一顿揍,嘿……我爹还说要把我送到利剑堂去……嘿嘿,他可想不到,就是把我送到你那儿,小爷我也屁事儿都没有。」说着又是一阵张狂邪笑。

叫韩追的汉子眼露淫光,陪着冯小宝一起奸笑,阿谀奉承道:「宝少爷到了我利剑堂,自然好酒好菜招待着,只可惜少了冯统领这里如此多的美娇娘,只怕宝少爷不开心呐。」不错,这韩追正是玉湖庄刑堂利剑堂的堂主。

冯百川道:「韩老弟,我们自家兄弟,一切全都好说。不过一个女人而已,只要你尽心办事,什么都少不了你的。」听他这话,已是将白雅视作了囊中之物。

三个男人的对话引起了朱小曼的不满,她冷哼一声,酸酸道:「就一个小贱蹄子,至于你们这样?冯爷,韩堂主,我劝你们还是要以大事为重,事情办不成,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说不定还要被祁俊反咬一口,那时你们可就没得乐了。」冯小宝不屑道:「那个祁俊算个屁,现在玉湖庄上下还不都是我们家的天下,随时要了那小子的狗命。」冯百川却不愿将这个话题继续,淡然一笑,道:「小曼,既然来了,就别走了,今天正好韩老弟也在,大家一起乐乐,他可是一直惦记着你呢。」说完偏头望向韩追,「韩老弟,想要哪个女人?是思莹还是小曼,不过方才哥哥射在思莹里面了,你不嫌弃吧?」「怎么会?兄弟可就好这口儿,射进去更好,还滑溜呢。」韩追也是一堂堂主,在冯百川父子面前极尽谄媚之能事。将挂着汁水的坚硬肉棒从身下女子体中抽出,色迷迷地看着偎在冯百川中的邱思莹,目的不言而喻。

冯百川拍拍邱思莹浑圆雪臀,道:「去吧,好好伺候你冯爷。」模样端丽,气质温婉的邱思莹在床榻上却成了个小淫娃,在冯百川怀中扭动腰肢,不依地娇声道:「干爹,你又把女儿送人了。」原来邱思莹已将冯百川这奸徒认作干爹了。冯百川笑笑不语,向朱小曼招了招手。

朱小曼毫无羞色,解下衣衫,赤身爬上了床,接替了邱思莹的位置。她的身材远比邱思莹还要火爆,把手伸向了冯百川胯间,握住坚硬粗长的男根,一面撸动着,一面扭着丰腴腰肢,将两颗饱满肥硕的乳房在冯百川胸前摩擦。伸出香舌,舔一口男人的嘴唇,腻声道:「冯爷,要人家怎么做,还要吃你这根大鸡巴?或是直接肏人家骚屄?我可一见你这宝贝就痒了呢,不信你摸,都流水儿了。」冯百川当然不会客气,在朱小曼体毛丰盛的胯间掏摸一把,举起来观瞧,只见手指上果然水光晶莹,二指分开,又拉出一丝晶莹水线,不禁淫淫笑道:「果然是小骚货,来,爷这就肏你。」用力一掀,将朱小曼按在床上,低吼道:「屁股撅起来,老子要干死你这只骚母狗!」「嗯……」也不知是真是假,朱小曼这就动情地呻吟了一声,听话的趴伏在床上,将又圆又大的雪白屁股高高耸起,摇晃着道:「爷……爷……快来肏人家,人家等不及了……」冯百川嘴角抽动,扶住朱小曼肉光致致肥臀,扬手重重扇了一巴掌,打得雪臀通红,肉浪滚滚,这才挺动腰肢,毫不留情地一杆到底,刺入朱小曼浪屄深处。

伴随着无情刺穿的痛苦,也有填满空虚的充实,圆滚龟头擦过肥厚肉壁,酥酸麻痒惹得情欲高炽,才一下就她就开始忘情浪叫:「好大鸡巴,插得深,肏得爽……」冯百川也不答话,抱着雪臀就是一阵狂猛纵送。

这边韩追得了邱思莹,就撇开了初时陪他的三个女子。在朱小曼到来之前,除了一个邱思莹,其他全是玉湖庄中的婢女丫鬟,固然也是个个如花似玉,可却比邱思莹差了许多,尤其邱思莹又是庄主夫人的弟子,身份尊贵,自然更得人欢喜。只是韩追为冯家父子马首是瞻,无论邱思莹还是朱小曼,都不敢去抢头筹,只好等冯百川玩弄过了,才有他的份儿。

韩追并不急着肏弄邱思莹,他可要好好享受一番邱思莹曼妙的身躯。叫邱思莹跨坐在他腿上,并不插入,用火烫的男根紧贴着两片濡湿的肉唇,也不计较那里面汩汩流出冯百川射入的浓精。韩追用手指轻轻捏弄的邱思莹胸前两朵梅花,将竖起的乳尖一时拉起,一时按下。和邱思莹鼻息可闻的口对着口,尽说些淫词浪语:「思莹姑娘,我们好久不见了,这些日子想我了没有?」邱思莹已是被冯百川送上了几番巅峰,此时面上潮红还未褪去,体内欲浪仍旧涌动,上下相处都被人玩弄,却不得真个解渴,又叫她痒的心乱如麻。带着几分欲壑难填的怨气,娇嗔着和韩追打情骂俏:「谁要想你,就知道玩人家。」「嗯……」韩追不满地哼了一声,手上加力将娇嫩乳尖拉的更长,下身也耸动一下,用肉棒磨擦邱思莹敏感的湿腻花瓣。

「嗯……」邱思莹娇哼,既痛又爽。看着一脸淫笑的韩追,委委屈屈道:

「想,人家想还不行吗?」

「嘿嘿,哪儿想,想哪儿啊?」韩追手上松了劲儿,下身却依旧挺耸,一下一下地继续摩擦邱思莹肉屄。

「嗯……啊……」下身的酸爽让邱思莹情不自禁的娇吟,藕臂勾住了韩追的脖子,抛过令人心动的媚眼,用绵软带颤的语声回应道:「骚屄想,想你的大鸡巴,满意了吧?」「嘶……」韩追深吸一口气,他肉棒陷入了邱思莹柔软的两片唇瓣之中,温湿滑腻的感觉也让他血脉喷张。可他仍旧不想就此轻易放过怀中的美人儿,吐出舌头,在邱思莹嫣红嘴唇上舔了一口,又道:「把舌头伸出来,让我尝尝。」邱思莹美目白了这个多事的男人一眼,顺服地张开了樱唇,将一条红艳艳的香舌吐了出来。韩追也不将那香舌吸入口中,同样伸出舌头,当空和邱思莹香舌追逐缠斗。邱思莹对韩追并无烦厌,亦是欣然与他做这异样的亲吻。

两人口涎俱是垂落腮边,韩追挑弄邱思莹香舌片刻,就伸舌借住她滴落的香涎,顺着水滴丝线迎了上去,重重吻在唇上,才肯罢休。他将邱思莹紧紧抱入怀中,胸贴着胸,肉挨着肉,咬着邱思莹耳朵道:「小浪货,你上下的水儿可都真多,又香,可让我馋死了。」邱思莹抿嘴窃笑,戏谑道:「你要觉得香,下面的水儿也喂你。」若邱思莹没被冯百川射了进去,韩追还真要一品佳酿,可这时他再献媚也不会去吃男人的浓精。被邱思莹挤兑一句,韩追失了面子,大力捏了雪臀上嫩肉一把,道:「小浪货真是欠肏了。还敢戏弄我。」邱思莹扭扭腰肢,嗲嗲道:「人家就是想要了吗,你又不给……」这般妩媚动人惹得韩追心情大悦,乐颠颠道:「那还不求我。」「嗯……」邱思莹若有若无哼鸣一声,迟疑片刻,娇滴滴怯生生道:「求韩爷快肏思莹……」韩追并不满足这个回答,把嘴一撇,挤弄着一只眼睛,傲然道:「还有呢!」「你这人!总要羞辱人家……」邱思莹娇嗔不依,气鼓鼓拍了韩追一下,耿耿脖子,做羞怒状。可不到一时,又低了头,诺诺道:「思莹骚屄……想要韩爷……大鸡巴……肏进来……嗯……」韩追大乐,挺起肉棒,借着邱思莹股间的湿滑,轻易就送入了火热幽谷。他那物件只是常人尺寸,进入刚被冯百川大货开垦过得的腔道,并不费力,内间又有未尽阳精助力,抽送起来如鱼得水,即便这般坐姿也是穿梭如电。受了这般急送猛捣,空虚已久的邱思莹十分受用,毫不计较新入体中的阳物不及方才一根粗大,只要那东西够硬够猛,快感仍旧一浪紧接一浪。

一张床上,两对男女奋力肉搏,乳波闪动,臀浪掀涌。男子气喘如牛,女子娇吟哀啼。「啪啪啪」肉体撞击声响毫无间歇地充满整个秘室。情欲气息愈浓,淫靡味道更巨。

一开始两对男女互不相交,可没过多久,冯百川就拍着朱小曼屁股挪到了另一对男女身旁。他一手扶着朱小曼的腰,下身挺动,肏干不停,另一手扳过了邱思莹螓首,与她亲嘴咂舌。看着自己肏干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吻做一团,韩追毫无醋意,只有更加兴奋,眼见着冯百川把朱小曼顶得一对肥硕雪乳前后乱晃,韩追仰下身子,钻入朱小曼身下,让她趴伏在自己头顶,张口含住了一颗乳珠,大力吮吸。

这边四个男女乱做一团,其余同榻裸女也只有看着眼馋的份儿,此时被男人肏干的两个女子,一个是庄中二夫人,另一个是夫人爱徒,身份地位非她们这群陪床婢女可比。就算被这淫乱交欢场面刺激的动了春情,可也不敢上去讨几下抽送解解香胯饥荒。

但这床上还有另个男人冯小宝,几名婢女却都不爱理他。不要说他那丑陋不堪的形象,就是胯下那根南傍国也实在小的可怜,不但连他爹一半不及,就是比起韩追的常人尺寸也算小货。每每被他弄得不上不下不说,他这骄横少爷最爱折磨女人,他因不能持久,便总是将一团泄不尽地欲火换作凌辱戾气撒在女人身上,遭他蹂躏一次,总要弄得遍体鳞伤,到处是青紫瘢痕,苦不堪言。

此时肥厮歇息已久,缓过了力气,胯下小虫也一挺一挺撅撅上翘。他又不甘心再和婢女欢好,一双色眼紧盯着淫乱交合男女不放,摩拳擦掌只是寻不到机会插手。忽见伏在韩追身上邱思莹隆耸雪臀,幽谷中虽然被占着,可是红通通菊穴一张一合煞是诱人。他可知道这两个女子身上六个洞全被他老爹开过,可到如今他却只尝过朱小曼的浪屄和小嘴,邱思莹还尚不得沾手,今日便是个大好时机,肏不得邱思莹骚屄,尝尝她屁眼滋味也未尝不可。

想到这里,色迷迷邪笑着爬到了邱思莹身后,一声不响,抱起雪白屁股,就将细小阳物往邱思莹后窍上撞。

「啊……宝少爷你做什么?」邱思莹惊呼,那还能在男人身上起伏,整个人都被冯小宝撞得压到了韩追身上。

搂做一团的四人谁也没想到冯小宝会来这一手,猝不及防间,邱思莹竟然被按住屁股,让冯小宝用蛮力塞进了菊花后窍。

这蠢肥厮道是他爹那大货能入得的地方,他自然也能入得,却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每每冯百川走二女后庭,都是将屁眼揉开了,又有淫汁相佐,缓慢送入才不叫女子多受痛苦,哪像他这般横冲直撞。

饶是他物件短小,这般莽入也叫邱思莹后庭撕裂疼痛,额头上冒出冷汗,被韩追抽送出得快意美感消失无影,只会苦苦哀求:「宝少爷,不要,疼啊……」冯小宝从来只求自己爽利,哪管他人死活,一脸狞色,咬牙切齿道:「肏个屁眼,怕个什么。」有苦难言的还有邱思莹身下的韩追,双龙戏凤的勾当他也不是没干过,而且爱颇好此道。可是他本是美美地尝着邱思莹下体火热,骤然间上面又多了个圆滚肥贼,比常人重上一被的身体连带邱思莹的份量都压倒了他身上,多亏他一介武夫,身体比常人强悍,否则还不要被压死了。这般重负,直让他兴味索然。

冯百川也看不过蠢笨儿子如此莽撞,停了抽送,斥道:「小宝,你来倒个什么乱。」冯小宝已经被宠坏了,连他爹都敢顶撞,不屑道:「这小骚货的屁眼你能肏得,为何我就肏不得了?我就是要干她屁眼。」冯百川虽然能和逆子同室淫乱,可有这房中之事也不好亲口指导,被他辩得哑口无言,只能哼一声,不再搭理。

倒是朱小曼,冷眼瞧着,脸上露出蔑笑,在一旁敲着边鼓道:「可不是,肏个屁眼又有什么大不了的,思莹,两个汉子疼你,你可有福了。」朱小曼这话说得其实也有几分道理,前后两窍双插,却是能让女子获得巨大快感,可却不是冯小宝这般蛮横猛干。邱思莹也听得出来,朱小曼那话尖酸刻薄多有嘲弄。可她此时实在疼得太紧,也顾不得还嘴,又知道肥厮刁横,只好要紧牙关,默默忍受。

她身下韩追既无活动余地,也无交欢兴致,呲牙咧嘴,就盼着冯小宝快些完事。

冯百川亦是兴味索然,应付着在朱小曼下体抽送片刻,勉强出了精水,也无提枪再战兴趣。

冯小宝却是兴致高涨,毫无怜香惜玉之心,扭起水桶粗腰,耸着肥大屁股,狠命肏干邱思莹菊门。兴起时候,还要高抬巴掌,重重抽打两扇白嫩臀瓣,啪啪巨响打得邱思莹雪白屁股通红一片。

好在这肥厮战力太弱,菊穴之中又更加紧致,没多久也把他夹得放出稀薄精水。

一场淫宴,只因冯小宝的胡搅草草散了。

几名婢女各回下处,邱思莹和朱小曼也往内宅行去。两人不但并无半句交谈,就连距离也拉得甚大。朱小曼远远走在前面。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之中。

【完】